卫谚脸色微变,跨了一步接住她,他用微凉的额头探了探她的,果然滚烫一片。
沈迟意经的事儿不比沈若渝少,而且她脖子上还带了伤,她仗着自己体质一向好,本来没放在心上的,不想这回却中招了,现在烧的有些神志不清。
卫谚恼怒且心疼:“你怎么烧的这么重?”
沈迟意嘴里咕哝了几声,浑似含了几个汤圆说话,说的什么也听不清。
卫谚不敢再耽搁,忙唤了观主来,让他拎来王府的大夫,又是一番诊脉开药,期间他半步也没敢离开,一直在床边陪着她。
沈迟意平时多理智镇定,病中就有多磋磨人,一会儿嘟嘟囔囔想吃甜食,一会儿又哼哼唧唧地让人送自己花,可把卫谚折腾了个够呛。
沈迟意闹个不住,他忙令周钊去买鲜花,温声哄她:“你再等等,等会儿就把花给你。”
沈迟意半闭着眼,摇头,声音里还带了一丝软软的鼻音:“我要,我现在就要…”一副非要不可的架势。
卫谚被她缠歪到无法,犹豫了下,吩咐观主:“你去找几叠彩纸来。”
观主不明就里,还是遵循了他的吩咐,卫谚往常拿刀拿枪,指挥千军万马的金贵手指,竟然捏起了一张彩纸,灵巧地叠了起来。
不过片刻的功夫,一朵栩栩如生的小花就被他托在掌心,他递给沈迟意:“喏,花给你,可别再闹腾了吧。”
沈迟意也不管真花假花,抱在怀里就把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