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方才拔剑的那一瞬间,他忽然就明白了,他喜欢沈迟意已经到了非她不可,不容旁人有半分觊觎的地步,哪怕隔着沈家的仇怨,他依然对沈迟意心动到忘乎所以的地步。
既然喜欢,那就去独占她,就像他攻下的每一寸土地,攻略的每一处城池一样。他父王也好,祁阳王还是别的什么人也罢,敢觊觎他心头好的人,都别想好过!
这事儿实在严重,哪怕周钊瞧出他的不耐,还得硬着头皮劝说:“就算您想留下沈侧妃,也该换个婉转点的方式,要不等祁阳王把人带出蜀中,咱们再想法把人劫回来就是,您又何必…”
卫谚面色冷淡地再次打断他:“我不能冒这个险,一出蜀中便是数百里,谁知道这路上会发生什么?”
周钊张了张嘴,还是道:“纵然如此,您当着王爷的面开这个口,这岂不是让王爷心存嫉恨吗?您这般忤逆他,觊觎…对沈侧妃动了心,王爷知道了焉能不恼?毕竟沈侧妃可是王爷的女人,您这样强硬,沈侧妃夹在中间也难办啊…”卫谚这回发作,不但是和陆枕溪撕破脸,更是狠狠地打了瑞阳王的脸。
卫谚一手把腰间佩剑扶正,面色不改:“周武帝原本也是唐高宗庶母,后来成了高宗的皇后,杨妃更是玄宗儿媳,之后成了玄宗独宠的贵妃。”
他既然已经为了沈迟意和瑞阳王撕破脸,就不会半点谋划也无,他也受够了沈迟意是别人的女人,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侧妃。
这还真是雷厉风行…周钊愣了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却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有了准备:“您的意思是…”
卫谚反问他:“你不是说她是我父王的侧妃?”
他露出今天的第一个淡笑,让人琢磨不透:“很快就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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