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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谚趁机仔仔细细打量着她,见她没受什么伤,心里这才出了口气,又想到沈迟意就是因为喊了那一声,这才遭了这般大的罪,他心里又是后怕又是震怒,几乎是厉喝出声:“你知不知道你方才在做什么?我用不着你来救,你不要命了不成!”

沈迟意虽然对卫谚感觉平平,但也没到想他死的地步,毕竟这人之前还帮过自己,方才情势危急,要是卫谚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人都得陪葬,所以她当机立断地出声襄助卫谚。

况且从卫谚费尽心思帮她解蛊之事看,他也并非不知恩义之人,让他这等身份的人欠下一个人情,以后必然有用得着的地方。

不过她本来已经受了惊吓,方才在马车里颠出了几块青紫,浑身疼痛的厉害,又被卫谚这么一吼,她先是愣了下,眼眶居然微微泛红。

卫谚瞧她眼里还残留着惊恐错愕,几乎瞬间就后悔了,声调也降了三分,迟疑着道:“我并非责…”

沈迟意也不是给人吼一句就哭哭啼啼的性子,当即吼了回来:“世子说得对,我就该看着世子被人捅死才是,何必费心救你!”

卫谚给她骂的更是心理惭愧,原本最爱气人的性子,这时候也一言不发地由她说。

沈迟意略出了口气便住嘴了,卫谚皱眉看着她肩上被毒针擦破的伤处:“把衣裳解了。”他见沈迟意瞪圆了眼睛,又补了句:“让我看看你的伤,谁知道她针上有没有萃毒。”

小命要紧,沈迟意踌躇了片刻,就解开上衣的两颗玉扣,露出雪莹莹一片的肩膀来。

卫谚正惦念她的伤势,倒也没心思想其他的,那伤处乌肿发青,已经鼓起一指高,他长眉蹙起:“好像是抹了蛇毒。”他经验老到,很快断定:“应当是锦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