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意并不欲太多人知道自己中毒的事儿,犹豫道:“王府里…”
卫谚懒洋洋地瞟了她一眼:“早布置好了,我让你身边的丫鬟在病床上冒充你两日,瞒过众人,王爷那里我也使了法子拖延,让他能在佛寺多待个五六日。”
这般妥帖有些颠覆沈迟意心里,卫谚鲁莽武夫的形象,她略有讶异,不过很快又把脑袋缩回了马车。
卫谚并非粗心大意之人,只是懒得对人费心思,他费心这般布置,沈迟意连个好脸也没露给他一个,让他又不痛快起来。
他用剑柄挑开车帘:“还在为那事儿生气呢?”
沈迟意琢磨着李钰临死前的那句话,跟这事相比,之前两人争执反倒是小事了。
她心绪烦乱,蹙眉看了他一眼,敷衍道:“没有。”
“真没生气?”卫谚懒洋洋地撑着下巴:“那就给哥哥笑一个。”
沈迟意:“…”
“或者…”卫谚顿了顿,忽勾起唇角,凤眼灿然生辉:“哥哥给你笑一个。”
沈迟意受不得他这轻佻无赖样儿,强行忍住了骂人的冲动,重重放下了帘子。
卫谚在外轻轻打了个呼哨,小丫头真不经逗。
去羌族辖地多是山路,幸好卫谚安排妥当,众人在傍晚的时候住进了山中的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