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看起来有点局促,我仿佛能看到他的尾巴实体化了。

不对,不是尾巴,是腰带?

你的腰带是有生命么?

很遗憾我不是猫派,如果让我父亲看到这样的场景,应该马上就拜倒在毛茸茸下了吧。

「我才刚到横滨,暂时没有找到住所。」

“诶!那齐木先生今天晚上要住在哪里?”中岛敦关切的问我。

「……」

实不相瞒,随便找个树杈?

在大正年代我已经有这样做的经验了,唯一需要考虑的就是要找一片完全没有虫子的地盘。

不然会出大问题。

“如果齐木先生不介意的话,今天可以住到我的公寓里来……不对,准确的来说是侦探社的公寓,但是我现在住在那里。得提前和镜花酱商量一下……”

这是什么碎碎念的功夫么,让我想起了我妻善逸。

“总之——今天先住在我这里吧,算做事赔罪!”

中岛敦,你知道你自己的眼睛在发光。

而且我有一点困惑,为什么你需要赔罪?

不会是常年习惯给太宰治收拾烂摊子了吧,突然有点可怜呢,中岛同学。

不过也没有什么拒绝的必要,睡在野外是有风险的,我并不像一睁眼看到脸旁边有个虫子。

突然觉得,之后没有地方睡可以沉在海里睡,应该还好点。

至少安静。

回去之后果然看到了那天的小姑娘。

但是我有一个问题,为什么在我的记忆里,泉镜花是个男人呢?

我决定不去深究这些问题。

我必须要说的是,青春期的男女生竟然能够和谐的、好无芥蒂的住在一起,这两个人至少在这方面都是天然的。

天然有天然的好处。

果然,泉镜花对我的暂住没有任何意见,都没有多问一句。

连心音都没有疑问。

夜深,心音逐渐减弱,我也终于能好好睡一觉。

这一天过得莫名非常疲惫。

我把外套脱下来,后衣领突然掉出一个黑色的东西。

这是什么,怎么会粘在我的外套上?

从结构上看,好像是……窃听器?!

太!宰!治!

今天搭手在我肩膀上果然是有目的的!

没想到我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被激怒到这种地步。

等等,我记得今天和中岛敦对话的时候是用了心灵感应……

那在窃听器听来,岂不是只有中岛敦一个人在说话?

没想到疏忽在了空助玩烂的把戏上。

不过这件事不算完,我微妙的一点求胜心被激起来了。

就当是睡前运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