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不自在地掩嘴咳了声:“府里统一做的,发下来的时候就有点小。”他托腮凝望着她:“要不你帮我改改?”
沈蓉看他模样,大有她一点头他就要解腰带的架势,她嘴里含糊应付了几句:“再说再说。”指腹已经按上了他的脸颊,顺着那道巴掌印轻轻的揉按着,转眼浅褐色的膏药就渗入皮肤里,他舒适地半眯起眼,脸颊几不可察地蹭着那柔软的手指。
沈蓉觉着有些别扭,随意想了个话头:“你为什么也住在王府里?你家里人呢?”
燕绥眼睛终于睁开,神色有些复杂:“他们跟我关系不大好。”
沈蓉宽慰道:“你有能耐自己过得好就行了。”她想了想又道:“大锤啊。”
燕绥:“我不叫大锤。”他噎了下,皱眉嗔她一眼:“你怎么都不问我叫什么名字呢?”
回来之后虽然他的几十号亲卫当面不敢说,但是大锤这个名号还是流传了出去,上回还有个亲卫私下说他们乡下种地的起的名字都比这个好听,导致他几个心腹看着他都目露同情,大锤这个名字似乎成了他逃不脱的梦魇
沈蓉从善如流地道:“好吧,那你到底叫什么?”
燕绥道:“燕绥。”
沈蓉撇撇嘴:“都说了不如大锤好听,再说你的大锤都上户籍了,我也叫顺嘴了,哪儿能说改就改。”
燕绥张了张嘴,似乎想争辩,思忖片刻又闭上了嘴:“随你高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