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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蓉听他说完才明白过来,他这个失忆失的还挺有意思,一开始的时候真是把什么都忘了,后来渐渐能想起一些常识性的东西,比如看见马车就能想起来马车的功能,看见一个字能想起它的读音和意思,看见诗中的几个词能想起整首诗来,所以这算是触发式失忆?

所以说他分不清红薯和土豆还有不会用皮尺,是因为他原来从来没亲自接触过= =,沈蓉忍不住开始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家庭,才能孕育出这种奇葩来。

沈蓉胡思乱想了会儿,抖开皮尺给他量臂长,一抬头就见他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不过见她看过来,很快又恍若无事地收回目光,过了会儿才低声问了句:“你为什么要收留我?”

这话问的沈蓉差点气笑了:“我不收留你,你肯走吗?”

燕绥笑了笑:“不肯。”

沈蓉没好气地道:“那不就完了。”她说完又撇撇嘴:“沈家祖训,家中每年要拨出一部分银子来用以行善布施,还要定期搭粥棚接济乞丐,算你走运了。”

燕绥:“”

她开始给他量胸围,有了方才的细腰事件再次发生,她这回十分有自觉地闭了嘴,皮尺两端在他胸前汇合,这皮尺不知道是年岁久了还是怎的,上面的字数有些磨损,沈蓉只得用手指把皮尺定住,眯起眼睛细看。

燕绥虽说忘了前事,但是敢断定肯定很少有女子跟他离这么近,尤其是看见摁在自己胸前的纤纤玉指,不觉有些尴尬,呼吸都乱了几拍。

沈蓉倒是大方许多:“大锤放轻松,你这样我怎么量啊?”

燕绥沉默着,从内到外都散发着对这个名字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