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脸色白了白,勉强一笑,不舍地看了沈琼楼侧脸一眼,低头转身去了。
沈琼楼低头把玩着茶碗,殷卓雍也回了正堂,两人一时静默不语,他顿了半晌才咳了声:“并不是所有宗室都像魏王那般…薄幸。”
沈琼楼冲他颔首:“我相信王爷。”
其实魏王来就来吧,好端端地非得提起沈桂姑姑的事儿,两人难免联想到当初沈家退亲的事儿,心里都有些尴尬。
沈琼楼最近总是回避想这回事,现在突然被提起来才有些恍惚,她是真的要嫁给殷卓雍了,这个认知让她既期待又恐慌,她这样的搁在现代也是一避婚达人,现在竟然不到一年就跟人谈婚论嫁,想想就不可思议。
但回过来想想,她和殷卓雍在一起的时候,大都是舒适而愉快的,总觉得两人骨子里很合拍,她和他婚后应该能过的安逸喜乐吧?这么一想,期待不由得多了几分,顾虑就相对少了些。
殷卓雍瞧她怔怔地看着地面,伸手在她手上捏了捏:“你堂伯昨日不是说要带咱们出去转转吗?正好今日无事,不如出去走走。”
其实是沈松见她老一天到晚在家里闷着,觉得自己招待不周,便提出要带她出去逛逛,殷卓雍厚脸皮地加了个自己。
沈琼楼想完事儿心里就轻快多了,兴致勃勃地起身准备出去闲逛,沈松早就把一天的事儿都推了,准备陪两人好好玩玩。
三人都换了便装,先逛到一处坊市,沈琼楼见这地方没有卖别的的,大都是一些卖书画古玩的,于是抬头问沈松道:“堂伯,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沈松当了讲解,笑道:“这里是金陵赫赫有名的书市,当然也卖些珍玩古籍,更有西边来的舶来品书画。”他又指着一张画了个长着翅膀的天使,连连皱眉:“那就是西洋画,精致倒是精致,就是少了些意蕴,难登大雅之堂。”
他冷不丁瞥见一家卖西洋画的店,最里头挂了几张裸女画像,好几个爷们还盯着瞧得津津有味,连忙带着沈琼楼快走了几步:“快走快走,那不是姑娘家该看的,那种画作实在是有伤风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