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莹毫不在意,歪在帽椅里吃着点心:“谁知道呢?许是和中通大师讨论佛法着呢。”
她听她说话不三不四的,干脆也不再理她,抬手把沈念文叫过来:“咱们去方丈那里瞧瞧。”
沈念文点头应了,两人走到中通大师那里,没想到他正在禅房里敲木鱼念经,对面的蒲团上空无一人,沈琼楼急忙上前询问,中通诧异道:“宋檀越并没有来过这里,老衲也不曾见过她。”
他说完见沈琼楼脸沉了下来,郑重解释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檀越若是不信,大可以命人搜寺。”
沈琼楼心里紧张起来,也不再客气,命了底下人把清言寺仔细搜查一遍,她怕传出去于宋灿的名声有碍,还特地嘱咐人多嘴,也不得惊扰香客,清言寺左右就一条路,没想到一圈找下来,人却是没找见。
中通也跟着帮忙找,见找不着人心里急得要死,生怕清言寺的名声就此毁了,他拼了老命想着,忽然灵光一闪:“两位檀越,寺里的后山有座空禅房,是老衲为了惩罚犯错的僧人特地见的,寻常没有人在,两位不妨去后山那里找找。”
沈琼楼和沈念文对视一眼,立刻冲到后门往后山跑,那座空禅房离清言寺并不远,两人老远就瞧见了禅房周围围着一圈护卫家丁,这一看便知道是有事。
禅房离静了一瞬,陡然传出女子带着哽咽的叱骂和男子的惨呼,然后窗户被用力撞开,宋灿衣衫不整,满脸惊恐泪痕,身子探出了半边,身后马六郎也跟着出来要抓人,手臂上插了只细银簪子,有血汩汩地冒了出来。
他一脸狰狞:“你别装什么三贞九烈了,这事儿一出,就算我没成事,你以为你还嫁的出去?最后还不是得乖乖嫁给我!”
他说着伸手又去摸她的脸,笑的得意又可怖:“宋家女又怎么样?不是自命清高吗?还不是得乖乖躺在爷身下!”
宋灿又一把摘下头上仅剩的簪子,冲他劈头盖脸地扎了下去,止了泪厉声道:“有本事你今日就要了我的命,不然我就是没了名声,也要不择手段杀了你这个猪狗不如的,让你们马家在京里没有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