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本来已经做好被画成蜡笔小新的准备了,接过来瞧了瞧,没想到竟十分的轻灵秀丽,并不是很浓,浅浅压住五官的冶艳,显出别样的灵动来。
这算是意外之喜,她惊喜道:“这是柳叶眉?”
他对她身为女人的常识已经不抱有期待,擦了擦被石墨染黑的手指:“是小山眉,比柳叶眉淡些,不如柳叶眉浓长。”他顿了下,还是没忍住道:“这是姑娘家都该知道的吧?”
沈琼楼表示小事一桩:“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再说我不是有你呢吗,你会画就好了。”
这话是他爱听的,听完之后嘴角含笑,她说完又觉得不对:“怪了,你怎么会画眉?”
殷卓雍懒洋洋地道:“我生母身份不高,我是养在宁妃宫里的,当时日子过的不如意,学这个本来是为了讨好她亲生女儿长乐公主。”
他见沈琼楼皱眉,还以为她是醋了,一副拿你没办法的样子捏了捏她的鼻子:“长辈的醋你也吃,我后来自己想通,想要什么得靠自己本事争取,这种事儿总归不是正道,所以这画眉的功夫也没派上用场,你是第一个。”
沈琼楼嫌弃他的眼神解读能力,听他说完无端心酸起来,要是受重视,日子过得好,何必想法子讨好别人呢?
她拍了拍他的胳膊,干巴巴地道:“过去的事儿已经过去了,反正你现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想那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她自觉满心诚意,但是让她怼人还成,劝慰这种事实在不大擅长,这话说的不漂亮,她心里一阵懊恼。
他听了却觉得窝心:“也没你想的这么糟,好歹是在宫里的,不过宫里比一般地方更势力,不得看重的,寻常连口热饭也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