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似有讶然,不过也听明白了,点头道:“回头想法子把人情债还了我跟他就再无瓜葛了。”
殷卓雍挑了下冶丽的眉:“你答应的倒是痛快。”
沈琼楼道:“我不若王爷见事明白,也是知道好歹的,厂卫那边的人哪里是好沾的,虽然这么背后议论人不好,但仔细想想苏提督瞧着和蔼,内里未必就这般和善,不然镇不住手下那么多人了。”
这种面上越和善的人,内里就越辣手,更何况苏沅对她的态度还有些古怪。
殷卓雍帮她扶了扶有些歪的官帽,心下满意:“还算你脑子清楚。”
沈琼楼借机拍了句马屁:“跟王爷学的久了,脑子再不清楚也能变清楚。”
奉承话殷卓雍生平听到过无数,但从小胖子嘴里说出来就让他格外受用,他拉起她的手往外走,觉得能摸出纤细的骨骼,皱眉道:“怎么静静细细地养着你,你反倒还瘦了?沈府不给你吃饱吗?”
谁让你养着了?沈琼楼暗里翻了个白眼,想挣扎却没挣开:“回王爷的话,最近忙啊,再说我这是正常的瘦,又没有骨瘦如柴。”
殷卓雍显然并不苟同,不过倒也没再说什么,两人一路走到了王府门口:“昨日本想送你回去,你两个表兄弟就过来了,今日正好一道走吧。”
沈琼楼一怔,还没来及推脱,就觉得身子一轻,人已经进了轿子,她尴尬道:“太麻烦王爷了,臣自己有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