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脸的时候直接托着她的脸颊,呼出的那点热气,一点没剩地直扑到她唇上,虽然明知道自己现在这种一脸血的形象是个人都调弄不下去,但还是有些不自在地僵着身子。
殷卓雍显然没想这么多,给她大略擦干净了堵好之后才无奈叹了声:“去请太医过来。”
宋喜这人颇有眼色,没等他吩咐就一溜烟跑出去了,没一会儿就有几个丫鬟进来,手里端着水盆服侍她洗漱,见她外袍脏了,又捧着外袍服侍她过来换上。
沈琼楼边用干净巾栉擦脸边纳闷,最近虽然是夏天,但她大都呆在屋里,也没怎么晒着,怎么就流鼻血了?难道她对殷卓雍起了邪心?
她刚想到这个念头就吓得立刻丢开,在心里念了两句罪过罪过。
殷卓雍也换洗一新走过来,一身天青色斜襟直缀显得颇是雍容儒雅,他意有所指地瞟了她的小腹一眼:“你最近老流血,于身子不会有妨碍吧?还是请太医来好好瞧瞧。”
沈琼楼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尽量面不改色地道:“臣,臣只是太热才流鼻血的,不会碍着什么。”
他细细斟酌起她的太热来:“我记得你方才不过给我倒了杯茶,怎么就太热了?难不成是因为靠我太近?”
他慢慢垂下眼,眉尖若蹙:“我真没想到,沈长史内里竟这般…狂野,只是我既是你上头人又是你长辈,你存了这种邪心可怎么好?让我着实担心,你哪天一个忍不住对我…”
一个狂野的人设抛出来,沈琼楼张口结舌,说的跟真的似的,她能忍不住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