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琼楼还以为他一下午都没发作,已经把这事儿忘了,被生生噎在那里半晌,才别别扭扭地开口:“…叔叔。”
他人凑近了些:“这么拧巴做什么,叔叔对你不好吗?”
沈琼楼强忍着把他的脸按开的冲动:“不是,叔叔很…很慈祥,是侄女没叫习惯。”
他被她的用词顶了下,体会到什么叫自讨苦吃,轻声重复:“慈祥?”
沈琼楼大概知道哪里戳到他的肺管子了,小心换着用词:“那…和蔼?慈和?祥和?”
他无言地看着她,正想开口,就看见她掀开轿帘子惊喜叫了声:“周管事!”
周管事半天找不着人,急的满头是汗,冷不丁听见自家小姐的声音,惊喜望过去:“三姑娘!”
沈琼楼向豫王匆匆道谢就跳下车,轿帘被掀开,显得里头空荡荡的,山里的凉风吹了进来,他唇边的笑意淡了几分,敲了敲车板,立刻有暗卫跟了上来等着吩咐。
“好生跟着沈家三姑娘,看她安全入府了回来报给我,不要让人发现了。”
底下人摸不准主子的心思,但也知道自家主子这般明显是上了心的,忙不迭地吩咐人去跟着了。
他这才想起正事来,偏头问道:“今天佛寺被毁是怎么回事儿,都查清楚了吗?”
暗卫长陈河面上带了几分为难:“具体的还不知道,只知道圣上震怒,让五城兵马司派兵过来封了佛寺,好像正在调查呢。”他想了想,又补了句:“佛寺被毁的时候好些权贵人家的女眷都没来得及跑开,受伤的有不少,听说还出了人命。咱们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