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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了下才放下手里的碗盖,轻轻一声脆响,江嬷嬷倒是笑着接口道:“姑娘问的这个,老奴倒是知道些,都说太监有三种性,一种是太监性,一种是女人性,一种是秀才性。太监性便尖酸刻薄惹人厌憎,女人性动辄伤春悲秋,情绪上来了哭哭啼啼个没完,秀才性就一股酸气,但若遇着对眼的了,两肋插刀也是有的。”

沈琼楼囧,这简直精分啊。

因着这几日三位帝师都忙于国事,太子和沈琼楼便得了清闲,她等到天放晴了就起早出去跑步锻炼,完事后再去沈老夫人的小厨房指点江山。

“…面就是这样扯出来,不要太薄,薄了没嚼头,下些茼蒿进去煮。捞出来之后再放些小葱和蒜苗,把茱萸剁碎了放进去,最后用热油一泼。”

管厨房的周妈妈笑道:“还是三姑娘聪敏有见识,咱们别说做了,听都没听过这种做法,往常都是把面擀好,用骨头汤或鸡汤煮了再加些佐料的。”

沈琼楼上辈子是北方人,偏偏沈府的饮食习惯偏南方,她虽然不排斥吃米饭,但顿顿吃米饭难免吃絮了,所以想法子让厨下的人擀了面出来,可惜现在还没有辣椒,不然味道能更好些。

“西北那边好些人就是这么吃的。”她想了想,又补充道:“调料就放醋,秋油和盐,其他的不用多放,记得要用热油泼,上头再码几片酱牛肉。”

她探头看了看锅里:“给我乘一小碗便得,其他的给祖母送去,我估计着还有剩余,你们也尝尝。”

周妈妈本来怕她一时兴起把厨房搞个天翻地覆,见她这般和气,便也笑道:“都是多了您的福,让咱们这些人也尝尝外地的吃食。”

沈琼楼笑笑,回屋换过衣服去沈老夫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