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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怀瑜怔了怔,本来还是不松口,但又连着打了四五个喷嚏,实在是撑不住了,这才勉强点头应了,又叮嘱苏沅务必把她送到沈家马车跟前。

苏沅笑得恭谨谦和,颔首应是,等殷怀瑜走远了,一手撑开伞,比了个请的手势:“沈侍读这边请。”

沈琼楼还以为他会随意派个底下人过来,没想到自己亲自送起了人,怔了下才跟他走了段:“多谢提督,劳烦提督了,剩下的路我自己走便成,您去忙您的吧。”

苏沅把伞往她那边递了递,轻声细语:“侍读不必谢咱家,说起来,咱们不过是还当初的恩情罢了。”他声调像是南人,带了些温和的鼻音。

沈琼楼心里哈了声,恩情?她还以为原身除了作死啥好事儿都没干过呢。

第18章

原身的记忆没剩多少下来,她皱眉费力想着,似乎才想起些旧事来,她几年前和沈老夫人进过一回宫,当时这位苏提督还不是西厂提督,不知道做了什么惹了宫里的贵人不快,被寻了个由头罚着长跪在宫中。

沈琼楼瞧见了,便为他说了几句话,当时的管事瞧在皇后的面子上也不敢得罪了她,就干脆唤他起来。

原身开口帮忙当然不是因为善心大发,理由也很囧,是因为她觉着这位苏提督…长的很好看。

沈琼楼看了他一眼,心里暗暗叹息:“小事而已,我也是随口提了这么一句,您不用谢我。”要谢就谢你这般花容月貌吧。

苏沅低头看她,声调仍旧很和缓:“于您虽然是小事,但对我却是铭感五内,若是真跪上几日,我这腿只怕也废了,如今指不定被扔到那个旮旯角里潦倒度日呢。”

沈琼楼再没说话,沈老夫人当初就提点她,不要跟东西两厂的人有瓜葛,不管这种瓜葛是好是坏,她自问也没这个本事,反正走完这一段,两人就桥归桥路归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