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经过客厅,不约而同地看向薛风疏。这人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正躺在沙发上熟睡着。
云枝打算叫醒他,但被沈锦旬阻拦。
“让他留宿就不错了,还让他睡床?”沈锦旬哼哼着。
尽管是这么说的,云枝半夜里忽地惊醒,想起客厅里一直开着中央空调,怕薛风疏被冻感冒,就下去看了一眼。
薛风疏睡得很沉,但被盖了一条毛毯,空调设置的温度也被调高了几度。
云枝没戳穿沈锦旬暗落落的关心,回去的时候只是亲了亲对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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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的仪器非常昂贵,花掉了ragn半辈子的积蓄。
听说沈习甫要放弃白宜彻的那天,他第一次为了私事去奔走,利用这些年的人脉关系买下了这些东西。
做好了和沈习甫大吵一架的准备,可沈习甫好像不忍心眼睁睁看白宜彻的心脏停跳,那天只有他和一个仆人来了。
买通仆人是非常简单的事情,他安顿好白宜彻,再用石膏沫代替了骨灰,装在盒子里以假乱真。
白宜彻的爱人救不了他,接下来只能自己救他。
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布局圈住了一批没脑子的吸血鬼。
再打着“初拥治病”的幌子拉到投资,买下能够交换血液的精细设备,也引来一批人陪他研究数据。
虽然兜了一圈弯路,但他等了二十多年,也不差这么几天。
他表面上为病人们做数据参照,实际上在慢慢给白宜彻筛选合适的目标,去完成云枝之前未完成的使命。
用病人来多次练手,他的技术愈加熟练,心里也愈发期待哪天可以给白宜彻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