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枝:[?]
沈锦旬说:[好敏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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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草坪外搭建的秀场外景已经竣工,里面的布置正待完善。钟楼旁边架起了巨大的海报幕墙,之后被挂上宣传画。
云枝坐在长椅上晒太阳,看着屏幕蹦出来的四个字,一时想找条地缝藏起来。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怎么沈锦旬说得出这种话?
云枝把手机塞到了口袋里,决定今晚不去陪他了。
这哪是陪护呀?明明是□□!云枝翻白眼。
待到日暮西斜,打定主意不过去的云枝果断真香,被白栖迟送到租房楼下以后,又折回到路口,乘公交车去医院。
沈锦旬正好在吃晚饭,看他鬼鬼祟祟地站在门口,招手让他过来。
病房里好像存在着致命陷阱,一进去便会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欺负,教云枝徘徊在外不肯迈步。
他道:“我看看你状态怎么样。”
“那你觉得我状态怎么样呢?”沈锦旬问。
云枝说:“挺好的,还在呼吸,那我就回去了。”
沈锦旬闻言,垂着眼睫点了点头,没有做出挽回的举动。
不料云枝的心肠好似铁打的,真的作势要离开。
他看着那道纤细单薄又无情的背影,捞着鸡蛋羹的勺子故意一抖,鸡蛋洒在了手背上,烫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