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衣服怎么是潮的?”爷爷离他近了,打量着问。
他低头一看,正面有个浅浅的印子,扶着云枝的时候不小心沾上的。
“来之前洗了个手,没有纸,擦衣服上了。”他道。
这么简单粗暴的事情感觉前二十多年的利益教养被狗吃了,不像是他会干出来的。
可除了相信他之外,爷爷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性去怀疑。
“下午在气头上忘了和你说。”爷爷道,“不知道你最近玩些什么,车子也不缺,这季春拍买了些收藏品,放在保险库里了。”
听说沈锦旬近期对此有兴趣,曾多次向律师打听沈习甫那些名家画作的去处,他试着投其所好。
沈锦旬稍一顿步,眉眼含笑地说了句谢谢。
瞧见他这副欣喜的样子,爷爷不想扫兴,把“二十四岁应该如何如何”的话语咽了回去。
另外一边,云枝打着瞌睡,看到手机屏幕一闪,撑开了眼皮将手机捞进被窝。
沈锦旬:[刚被查完。]
云枝从小就有些怕他爷爷,每次听说老爷子来了,便躲在阁楼里避开。
掌权多年的老人不怒自威,一看就是对小孩子很严厉的长辈,事实也确实如此。
他打字:[有没有数落你什么?]
沈锦旬原先想安慰说没有,让他放下心来。
转念一想,把信息全部删去了,继而欲言又止:[唉。]
果然,云枝傻乎乎地上钩:[干嘛挑在生日这天和你过不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