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旬没理他,把器具放在清洗机里,又被叫了一声“沈总”。
“你是不是想干什么亏心事?”他纳闷。
云枝低着头不肯对视,双手捧着杯子:“很好喝。”
突然被表扬了一句,沈锦旬觉得他没安好心。可云枝确实说完就没了下文,急匆匆地端着托盘要去分享给同事。
午后的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沈锦旬踩着他的影子往前,在电梯口站着,看他一拐弯就没了踪影。
办公室的其他人没想到自己还有份,道谢后接了过去,纷纷套近乎。
懂行的说要向云枝取经,云枝摆手说不敢。
有前辈道:“以前是不是特意学过?口感很好。”
云枝轻笑:“好喝就行。”
他心说,毕竟这是你们总裁做的。
晚上白栖迟加班,云枝留下来陪了一会,把废弃的设计图拿来上色解闷。
右手的发挥有限,但这种程度的不是问题。经过这些年的适应,他能够画简单的图,包括珠宝的稿件,可惜并没分配到任务。
涂完以后白栖迟扫了两眼,道:“比送给许嘉致的那张要好。”
那次云枝有很久没握过画笔,本就远不如以前的水平更是雪上加霜。相当于文科生转做物理化,转头撒欢了大半年,能拿及格都多亏了基础扎实。
但他也没解释,就转了转笔:“大秀要挑在哪里办?”
“我支持选在他家开的一座酒店里,哥特式的建筑符合概念。不过有人坚持要去荒郊野岭重新布景。”
云枝道:“我猜沈锦旬会倾向那个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