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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我现在穿着白大褂,我会揍你的。”薛风疏无奈道,“两个人,不对,一人一鬼净搞出一些麻烦事。”

不幸患上疑难杂症就是一种意外,薛风疏在这里常常见到,这时候倒是很快消化了眼前的事情。

而沈锦旬虽然疑惑,但在云枝说想舔他的时候,他已经感觉有八百道天雷在耳边劈开了,情绪起起伏伏折腾到平静,现在甚至有些庆幸。

是吸血鬼这件事总比得了什么不治之症来得好一些。

薛风疏看着单子沉默半晌,头疼地摁着太阳穴:“二叔怎么这么会捡?吸血鬼本来就不常见了,他领了个更稀奇的回家。”

满肚子的疑惑想要求个答案,可惜沈习甫人死如灯灭,给不了说法。

薛风疏下班回去了,方便起见,云枝睡在他的休息室里,沈锦旬留下来陪夜。

房间不大但收拾得整洁,云枝盖了毛毯,由于药物作用而被迫沉沉地睡着。

看他的睡姿和表情,是在做噩梦。单薄的身体蜷缩成团,手指拧着枕头的角,额头上浮出薄薄一层虚汗。

很乖,但也很虚弱。

沈锦旬不管他听不听得见,取笑道:“喝血还要我喂吗,断没断奶啊?”

他搬了把凳子坐在床边,使坏似的捏捏云枝的鼻子,等到云枝呼吸不过来了张嘴要咬人,再眼疾手快地松开。

如此玩了两遍,他消停了,低头咬住自己的手指。

自己还没闻到血腥味,云枝先有了反应,轻哼着要往被子里钻,下意识地在抵触这份会伤害到别人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