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辩解,又不知道如何辩解,蒋怡畅肚疼是真的,急性肠胃炎是真的,他让她一人在电影院苦等也是真的。

更何况,他已经解释过失约的原因了,再解释也说不出新的理由。

他想解释,也要看别人愿不愿意再听,岑念的冷淡让他克制住了冲动,知道再纠缠下去只是烦人。

天色已暗,他坐在桌前呆呆地看了一会,从书包里拿出那盒黑色的巧克力。

他取出一枚心形的巧克力放入口中。

只尝到了苦涩。

……

零点十二分,岑念躺在被子里,目不转睛地望着隐在幽深夜色中的玻璃窗,怀疑下一秒就有血手印啪叽一声出现。

岑念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

那部挂羊头卖狗肉的科幻片看的时候没多少感觉,等到夜深人静她打算睡觉了——

后劲来了。

背后仿佛凉飕飕的,就像有人在吹气。她不回头,悄悄捏紧了手里的被子。

岑念信奉科学,但她不否认神鬼。

无法被证明存在的东西,同样无法被证明不存在。

她想起白天看的电影。

观影之前,她真情实感地以为这是一部讲述隐形涂料的科幻电影。

虚假宣传害死人。

越静,脑子动得越活跃,短短几分钟,岑念脑中已经脑补出了一部《透明人2》。

岑念:呵呵,吓不到我。

一墙之隔传来的开门声宛如救星,岑念动作一气呵成,飞快地下床穿鞋,再开门出门——撞见岑溪意外的眼神。

“……你怎么了?”岑溪扫了神情紧张的少女一眼,眼神往她身后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