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这一觉睡得有些长。

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大巴都开进了落脚的宾馆,车上的队员们都有些蠢蠢欲动。

岑念抬起头,一块灰色的围巾从玻璃窗上落下。

她刚下意识抓住这块围巾,身旁的成言就开口了:“是我的……你刚刚睡着了,我怕你撞到玻璃窗上,就垫了围巾。”

他刚说完,想起什么,连忙又补了一句:“刚洗过,干净的。”

怪不得她这一觉睡得这么安稳。

岑念把围巾递给他,说:“谢谢。”

成言接了过去,把围巾握在手里。

大巴停稳了,车门打开,教练下车后,其他人也陆续下车。

为了让每个选手都休息好,上京省队给每个选手准备的都是单人间,教练分发房卡后,嘱咐他们十二点的时候来餐厅用餐。

安顿好之后,岑念把宾馆的位置给岑溪发了一个,又看了会书,然后就踩着十二点的时间前往餐厅吃午餐了。

餐厅里除了她已经见过的本队队员外,又多了不少同龄的生面孔,想必是另外几个省队来参赛的学生。

岑念在自助餐台打了饭菜,无心和他人接触,选了个没人的桌子独自用餐。

她拔牙的地方早就好了,摆脱牙疼的困扰后,她才发现当初的迟疑完全多余,多挨的那些牙疼,纯属自己吓自己的自找。

“成言,你在看什么?”

成言被同伴的疑问唤回神,发现自己夹着一筷豇豆已经夹了很久。

“……没什么。”

他收回落在少女孤单背影上的视线,一如寻常地吃下豇豆,仿佛刚刚只是单纯走了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