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溪叹了口气。

“念念,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照顾自己?”

这话说得岑念就不服气了,她蹙眉,认真地说着:“我会做饭。”

岑溪担忧、不赞同的眼神依然没有改变。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野外生存技巧我也知道。”

岑溪还是没有被她打动,他直接拿出了手机:“我现在陪你去看牙医,学校那里先请半天假吧。”

岑念的拒绝还没出口,他的目光就看了过来:

“不一定要拔牙,先去听听牙医怎么说。”

岑念还想拒绝,可是看见他眼底的红血丝,她最后还是咽下了反对的话。

他说得对……不一定要要拔牙,先去看看再说吧。

连哄带骗地,岑念被带到了一家中德合资的牙科医院。

说好的不一定要拔牙,然而做了好几项检查后,岑念还是被无情地宣判了拔牙的结果。

“不能不拔吗?”岑溪代替岑念问出了她心中的问题。

黑发的德国医生摇了摇头,说:“第三磨牙已经严重发炎,必须及时拔出,否则可能会引发临近牙齿的牙髓炎。”

岑溪看向躺在牙科椅上的岑念。

他什么都没说,但是岑念知道他想说什么。

岑念不是死到临头也要挣扎的人,她故作冷静,眼神却飘向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拔吧。”

伸头一刀,缩头无数刀,既然非拔不可,那就给她个痛快。

她自觉伪装得□□无缝,可不知道为什么,那个德国医生似乎看出了她的害怕,同情地看着她:“关于麻醉方式,你们要选择全麻还是局部麻醉?”

岑念心想,她也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怎么可以在拔牙的时候选择全麻呢?那太丢脸了,不是她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