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辉撇了撇嘴:“我是不明白就这么几分钟的步行时间他为什么还要带着滑板。”
邬回的额头浸着细密的汗珠, 岑念从包中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
“谢谢……”
邬回红着耳垂接过, 他的语气和刚刚同诸宜说话时截然不同,像变了个人似的柔顺。
“特娘的你区别对待也太明显了吧!”诸宜说。
那包纸巾仿佛是柔顺剂, 抚平了邬回身上的每一片逆鳞,他美滋滋地拿出纸巾擦着额头的汗, 视诸宜的话为耳边风。
庄辉见状嫌弃地摇了摇头:
“完了……”
“你可别被他骗了。”诸宜挽起岑念的手, 带着她往售票大厅里走去:“我以前不知道, 认识你之后才发现这丫是个两面派……”
岑念沉默地听她喋喋不休地说着。
虽然诸宜总说邬回凶名在外, 但岑念和他接触了这么久, 却觉得他像白芸豆一样老实听话。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在岑念眼中,邬回就是个老实人,他连手肘超过课桌中间线都要小心翼翼看她脸色,说不定那些传言都是以谣传谣,根本没那回事。
上京市中,所有曾被回哥暴打和即将被回哥暴打,连起来可绕上京一周的青少年们都不约而同打了个喷嚏。
他们抬起头看了看白晃晃的天,谁他妈在睁眼说瞎话呀?
……
乐园门外,岑溪坐在车里,看着岑念在一群同龄人的簇拥下走进售票大厅。
温暖的余晖照映在他们身上,他们的笑容和侧颜都那么朝气蓬勃,充满希望。
这才是适合她的世界。
他想要给她最大的自由,不论是说什么话,还是见什么人,他希望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为她撑起一片没有风雨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