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行俊秀的字出自岑溪,她坐在他的房间里看书时,曾数次目睹他用同样的笔迹在文件上写下批示。

一想到岑溪亲手写下这行英文,岑念就有些困惑,又有些她从没感受过的害羞,手中的卡片像是猝不及防落进手里的滚烫山芋,让她下意识松手把卡片扔回了盒子里。

她站在原地,隔着一段距离直勾勾地看着盒中卡片,似乎这样就能保证人身和灵魂的安全。

盯着看了片刻,她又重新捡起了卡片。

难道是因为他和岳尊待久了的缘故吗?

她疑惑地看着卡片上的留言,转身在床边坐了下来。

身旁就是岑溪送的礼服,手中又拿着他的卡片,这个家依然是空荡荡的,但是岑念却一点都不觉得孤独。

有哥哥真好,她想。

她望着卡片上的文字,片刻后,不由自主笑了起来。

月光从窗外洒进,映照着少女清丽脱俗的面容,她眉眼弯弯的时候,世界好像都因此跟着闪闪发光。

有岑溪真好,她想。

一周后,岑琰珠的生日宴会在岑家的另一处泳池别墅里准时召开。

当宝石蓝的夏夜降临后,陆续有载着非富即贵的宾客进入半山的别墅大门,辉煌的灯火将半个山腰都照得灯火通明,而在这辉煌灯火下,一辆价值千万的黑色迈巴赫停在山脚,任一辆辆豪车从不远处的盘山公路上呼啸而过。

树林掩映下的昏暗路边,一个红色的火星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岑家的请柬从上京东城区一直发到拉斯维加斯,他到底是想庆祝女儿生日还是庆祝傅家倒台,这不是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