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念看呆了,一个整日滑板不离身的人会玩滑板是理所当然,一个出入各大会议室,绝大多数时候都在正式和半正式服装里切换造型的男人也会玩滑板——这超出了她的想象。

“你什么时候学的?”她吃惊地看着岑溪。

“英国读书那会。”

岑溪一脸悠然地踩在滑板上,时不时在地上轻轻蹬一脚——这下变成了她跟在他身旁。

“不想上学的时候就带着滑板满城乱逛,伦敦的每条小巷我都走过。”他笑着说。

“是你自己要学的吗?”

“不像?”岑溪笑了:“确实不是我要学的。”

岑念等着他继续说话。

“一开始是岳尊拉着我去学的,后来他追到滑板社的女社长就没来了。倒是我闲着无聊,坚持学了一年。”

“……怪不得。”岑念说。

“什么怪不得?我不像是会玩滑板的人?”

“……”

虽说以外取人不好,但在岑念看来,他的确是和滑板这种东西联系不上的人,岑溪身上有种由内而发的贵公子气质,硬要形容的话,就是一条沉静清澈的河流,比起滑板,他和钢琴站在一起的氛围会更和谐。

岑念也不是说滑板和他格格不入,老实说,以前的她会这么认为,但实际看到以后,她觉得岑溪和滑板的气质还是有一丝相似的地方。

是叛逆的地方相似。

河流也会有水流湍急、波涛汹涌的时候。

这话说出去也许谁也不会信,在众人眼中可遇不可求的“别人家孩子”在她眼中居然得到了叛逆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