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你现在在哪儿?”岑筠连问。

“我在家呢,怎么了?”侯予晟说。

“你外甥今天晚上和傅显一桌喝酒,刚刚打电话没人接,我怕他被傅显那傻逼灌太多酒,我这里有个重要的饭局走不开,你能帮我去看看吗?”岑筠连说:“谈的正好是岑氏的事,作为董事的你出席也理所当然——”

“原来是这样——我也很担心岑溪的情况,但是我正在主持一场线上学术会议,实在是没办法走开……”

“好吧,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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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筠连失望地挂断电话。

他望着洗手台上飞溅的水珠,自言自语道:“岑溪酒量不错,应该没事……”

齐佑低眉敛目,没有加入他的自我说服战争。

最终,他还是没能说服自己。

岑筠连的脸上露着悔恨和愧疚,那是对冒然开启战争的自大的悔恨,和让儿子代为受罪的懦弱的愧疚。

“我不是个好父亲……”岑筠连望着镜中那个满脸酡红的醉汉喃喃自语。

“不是个好丈夫……”

“不是个好人……”

“齐佑,我是个垃圾……”他说:“难怪她看不起我……”

齐佑看着湿漉漉的地面,一言不发。

在岑念埋头看书的时候,她的房门被敲响了。

她抬头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显示十一点过十分。这个时间了,岑溪又没回家,谁会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