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深叹了口气,眸中却没有多少怜悯。
两年前,有人告私告皇后宫中有禁忌之物,皇上半信半疑,派人搜查椒房,没想到,一搜就搜出了数种毒|药。经太医辨认,就是近年来让宫里不少妃嫔流产致死的毒。
再一搜,又搜出了背后贴着太后和几个皇子名字的人偶,密密地都扎着针。
不说那毒|药,巫蛊之术向来是皇宫的禁忌,皇上震怒,质问言皇后,言皇后也实在,直言自己嫉妒,毒|药和人偶都是她亲手弄的。
皇上被她气得差点厥过去,直接一封诏书废了言皇后,打入冷宫。本来言皇后的一双儿女要交由其他妃嫔养,想了想又一起扔进了冷宫。
自己作孽,还还得子女受苦。
祁深与祁婉感情深厚,见她也遭灾,本来就不喜欢这个皇后,现今是更不喜欢了。
她值得可怜的地方,也只是她一进冷宫就疯了。
“六弟,今日怎么来得这么早?”祁婉站起身,让大哥祁晚照顾言皇后,擦擦眼睛,笑着弯下腰与祁深平视。
祁深收起眸中的情绪,歪头故作天真:“阿深想来早早地见到阿姊啊。”
祁婉一愣,揉揉他的脑袋。
“以后可不能这样经常跑来了,阿深,你是太子。”她叹了口气,喃喃起来,“可惜,我同大哥……是再也出不去了。”
她的神情恍惚,祁深觉得,大概自己是永远也忘不掉的。
那日之后,祁深两个月没有再去冷宫里探望祁婉,皇上见他一个人无聊,便替他找了个伴读,是中书令之子,叫孙盈的,极为机灵,也不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