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肢体接触啊……步邱在影视界是个没有名气的新人,其他演员都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只有黎弘和他握了手。黎弘一直这样,对新人没有一点架子,你问这个是怎么了?”
“有一点事想确认……谢谢。”
虞泽刚要挂电话,导演叫住他:“我正要联系你,你五月以后的档期还有吗?步邱出事了,我们需要一个人来代替他出演男二号陈勋,我们导演组商议过了,觉得你最适合这个角色。”
“抱歉,这件事之后再说。”
虞泽挂了电话。
他低声说:“……是黎弘。”
唐娜没有肯定或否定他的结论,过了半晌,她开口说:“……太明显了。”
太容易,太简单了。
所有线索都宛如一条直线,笔直地指向同一个人。
“……你知道尼贝尔多少岁了吗?”她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虞泽一愣,说:“不知道。”
“他已经七十六岁了。”唐娜说:“他从十二岁起效忠光明教会,从一个小小的预备执事,一步步走到了红衣大主教的位置,仅次于光明教宗一人,他的竞争对手最终不是离奇失踪、意外死亡就是身败名裂,即使如此,平民和贵族们提起他依然赞不绝口,他的名字总是和睿智、慈悲联系在一起。”
唐娜说:“这样一个心机深沉的人,会放任所有线索都指向自己吗?”
虞泽陷入沉默。
还有一种可能唐娜没说,那就是尼贝尔已经猜到她的思考方式,所以故意将所有疑点指向自己。
这就像是薛定谔的猫,在揭开盒子之前,谁也不知道盒子里的猫是死是活。
他们想要判断尼贝尔的身份,还差一个决定性的证据。
“……让我再想想。”唐娜说。
晚上的时候,虞泽租来一张折叠床让她去休息,唐娜经不住他再三催促,最后还是躺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