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说是会笑,会哭,几乎二十四小时粘在一起,平日里古灵精怪、做噩梦后会钻到他的被子里找安慰的小女孩。
只要想到就在短短两个月后,桌上的牛奶麦片只剩下一碗,多出来的碗筷再也没有人用,房间里静得只有他的呼吸声,衣柜里大白鹅挎包放到起灰也没有人背,他就觉得——
“……原来孤独也会变得难以忍受。”
他轻声说。
唐娜第一次露出了被动的神色,她慌乱地移开视线,可疑的加大了音量:“……别以为这样就能让我放弃赌约!伟大的血腥魔女……”
她话还没说完,虞泽就接过她的话:
“血腥魔女永不认输,嗯,我知道。”
在没有星星的夜幕之下,他黝黑的眼眸中却闪着星光。
“所以我认输。”他说:“不用赌了。”
他笑了起来,唇角旁露出小小梨涡。
他说:“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不知为何,看着他毫不设防的笑容,唐娜反而觉得心里闷闷的。
“……你这只蠢虫子,就是因为这样才会老被骗。”
虞泽对她的话不以为意,他握紧她的指尖:“冷吗?”
唐娜摇了摇头。
在这个室温下,她应该挺冷的,但奇怪的是,她居然一点都不觉得冷。
“今天是圣诞节呢。”他抬头看向夜空:“……如果下雪就好了。”
她跟着看向头顶的夜空。
夜幕又深又重,一颗星星也没有,既没有下雪的迹象也没有下雨的可能。
“你命令它下雪就会下了。”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