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滴答滴答从他脸上落下,打湿了白衬衣的衣领。他抬起头来,看着镜中的男人,在心中无声地说——
别做禽兽。
一点半的时候,在房间里打游戏打到睡着的唐娜在迷迷糊糊中被人从床上拉了起来。
“我还要再睡会……”
她再次向床上倒去,倒了一半就被人扶正了。
虞泽站在她面前,说:“还有半小时,黑市就开始了。”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不想说话。
他把小白鞋提到了面前,说:“穿鞋。”
虞泽没给她准备高跟鞋,他说忘了——谁不知道高跟鞋和礼服是一套装备,他准备了项链却忘记高跟鞋,真奇怪。
这样也好。
她对高跟鞋心有余悸,那种难走又磨脚的感觉实在太不舒服了。
反正长裙及地,她在里面放心穿板鞋也没有人知道。
唐娜抬起右腿,把脚丫轻轻踩到他膝盖上,说:“帮我穿。”
虞泽冷声说:“你的手呢?”
“帮我穿嘛。”她撒娇。
“……”
他一声不吭站了几秒,臭着脸蹲下身开始给她穿鞋。
唐娜望着他黑色的脑顶,露出得意的笑容。
穿鞋谁不会?但她就是喜欢折腾小爬虫,看他每次在她面前折戟而归,都会让她有种特别的满足感。
虞泽给她穿好鞋后,她勾住他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等等。”虞泽说。
唐娜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走到墙角的行李箱前翻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