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如果叫“不会打架”,那么连一个西瓜都提不起的他算什么?弥留之际吗?
“陈韬叔叔,对不起……”唐娜扒拉下虞泽的手,眼泪汪汪地看着他“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他们会不会出去对记者诬陷蛋蛋?蛋蛋都要靠卖鞋子吃饭……”
唐娜话没说完,只剩下“呜呜”声,虞泽黑着脸看了她一眼“够了,你已经解释得很充分了。”
陈韬不由多看了两人一眼,心直口拙、冷面热心的成年人和古灵精怪、能言善辩的女童,多么具有化学反应的神奇组合,如果能放进节目里,一定能催生出大量的话题和热度。
可是……想起今天下午被人放鸽子的不愉快经历,陈韬又沉下脸。
忽然,他注意到唐娜的侧颈有着红红一片红疹。
“……孩子的脖子怎么了?”陈韬皱眉问道。
唐娜用力握住虞泽的手,抢在他前面开口“这是过敏,陈韬叔叔,没关系的!今天我在医院输了一天液,医生说今晚再吃一次药就会好的!”
“……你今天迟到是因为孩子入院了?”陈韬看向虞泽。
虞泽下意识想要否认,声音到了喉咙眼却又堵住了,他无视唐娜的眼神示意,盯着她脖子另一边的红疹,终于明白她走出快消品牌店之前拿着丝巾到处试戴的用意。
他不愿说谎,代价是书精说。
他不愿低下头颅求人,代价是书精为他低下头颅。
他以为能逃过的,其实一件都没能逃过。
他躲避的压力,只是转嫁到另一个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