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杜洋坐在寂昊的休息室里,将腿翘在桌子上,嘴里嚼着口香糖说:“你干嘛不直接和他说清楚?这样绕来绕去有什么意思?”

寂昊眼睛盯向远方,淡淡道:“他应该是把我忘了。”

杜洋问道:“为什么?自从十年前那晚上以后,之后还有再发生什么吗?”

寂昊回忆道,“后来我犹豫了一晚上,还是决定把手表还给他,可是第二天放学在赶去片场的时候,就已经找不到他人了。”

杜洋询问道:“就这么走了?”

寂昊沉吟道,“我回家后,我爸告诉我说,家里下午来了个人并且给我留了一张纸条.....”

“那场戏拍完后我就杀青了,”赵默然向何生说,“莉莎催我赶回北京赶别的通告,我找到他家后,等了他一个小时实在等不到,就给他留下了当时公司的地址。”

“哦....,原来如此。”何生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所以说,后来你们成了.....笔友?”

赵默然淡淡一笑,“可以这么说吧,等我回来大概一个月后,收到了他的来信。我还记得那时候的他字迹还很稚嫩,每次寄来的信里都会夹几根薰衣草,并且他还坚持要把手表还给我。”

赵默然说:“那天我去他家的时候,发现他生们活过得很艰苦,他的父亲卧床不起,家里全靠他一个孩子在支撑,况且.....”说着赵默然的眼眶竟有些微微发红,他轻叹一口气道:“这个孩子可真不容易啊。”

“怎么呢?”何生继续询问道。

“我和他断断续续通信了两年后我才得知,他的父亲竟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

“啊?!”何生惊叹道。

寂昊对杜洋说,“两年后,警方找到了我,并且告诉了我的身世,我才知道我的亲生父亲竟然是寂俊思,我也不叫周阳,我是在两岁时被拐卖到边疆地区的。”

杜洋之前已经隐约知道了寂昊的身世,所以他并没有感到惊讶。他抿了抿嘴,说:“你的养父....”杜洋顿了顿,他瞟了一眼寂昊,确认寂昊对这个词不反感后,才继续说道:“他怎么样了?”

寂昊眼神黯淡下来,“起初我并不相信这件事,可是当警察告诉我的时候,他也毫不避讳地承认了。他很后悔,也很自责,没过两天,他就撒手而去了。”

杜洋轻轻拍了拍寂昊的肩膀,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寂昊,寂昊继续说道:“后来我回到北京后,对这里很陌生也很恐慌,是赵默然一直在鼓励我,支持我。”

“你们那时候又见面了?”杜洋惊讶道。

“等他回到北京后,我们并没有见面。”赵默然对何生说,“我只记得他在信里说,当时他刚来北京人生地不熟,因为口音和生活习惯的原因,总是被身边的同学嘲笑。我其实很想再和他见一面,可是那时实在太忙了,总是找不到机会。”

何生一脸遗憾:“如果当时能再见一面,也许现在就不至于联系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