苑梨看了眼顾言:“你信教吗?”
顾言微愣,随后明白了她的意思:“只是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不甘心,又不想被研究所的人利用,两种情绪相互纠缠。
苑梨突然感觉肩上无比的沉重。
“如果我死了,你就把我给烧了,角落有助燃喷雾,你洒在我身上就可以,烧干净点,最好连灰烬都不要给他们留。”
这是顾言和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午夜到来,她听到了一声声从喉头溢出的痛苦嘶吼,苑梨猛地打起精神,观察着对方。
他从一开始的坐姿改变为匍匐,墨色的碎发挡住了他此刻的神情,但却能从他手背上的凸起青筋看出,他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苑梨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生怕惊动了对面的人。
理智告诉她现在是杀了对方的最好时机。
深深吸了口气,苑梨的内心越发的焦灼,不过才稍微动了动,对方便骤然抬头看向她,眼底带着隐隐的血丝。
顾言的理智的丧失程度比两人之前预想的都高。
不再犹豫,苑梨立刻起身,快速向着顾言跑去。
然而才到中途,顾言便已经挣脱了束缚。
苑梨感到脖颈猛地一痛,随后肩膀也被人紧紧的攥着,她一时间甚至不能确定是脖子更痛还是肩膀更痛。
她抬脚狠狠踹了顾言一脚,但对方却硬生生的挨下,手上的力度逐渐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