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歌那边一如既往的没有的什么消息。
乔瀚也不在意了,他现在情绪不对,见到江之歌只会更压抑不住。
他打电话把熊哥叫了出来,随便找了一家路边的烧烤店,各式各样的点一桌子的烤串。
熊哥剃了个光头,一身横肉坐在小马扎上,很有几分黑道大哥的感觉。
两个人啥也没说,先对瓶吹了两瓶啤酒。
熊哥一抹嘴:“说说吧?咋地了?”
乔瀚一团郁气堵在胸口,喝下去的酒液冰凉也没法消减。
他沉默片刻,猛地又灌下一大口,才把身世的事情还有和江之歌的感情问题都说了。
熊哥一掌排在桌子上,烤串们都震了两下。
“老弟啊,你找着自己亲爹妈不是大好事儿吗?他们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你自己去报警多费事。要是我孩子被偷了,我绝对饶不了做这事的人。”
熊哥停了下,突然意识到啥:“你不会还是有点不舍得吧?”
乔瀚摇头:“我哪里有什么不舍得,现在想想我甚至从记忆里翻不出一个温馨的片段。我就是觉得,这么做,会不会太绝了点?”
“我都知道遵纪守法,做错事的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有这么强的罪恶感?”
熊哥的话在理,乔瀚盯着泛着泡沫的酒液陷入沉默。
熊哥自己说的开心,不在乎乔瀚有没有回应。他拎起酒杯在乔瀚的杯壁上碰了一下。
“至于你刚刚说的,那个江什么什么的,哥们儿跟你说,喜欢了就去上,男人之间玩虚的都没意思。”
乔瀚噗呲笑出声,他眼睛弯弯:“哥说的对,没什么事上、上、床解决不了的。”他的脸被酒熏的很红,已经在喝醉的边缘。
有的时候,酒不醉人人自醉。
熊哥大笑:“对,就是这样,干他娘的。”
乔瀚仅有的意识让他控制住了自己,没有说出自己是□□的那个。
喝到懵的乔瀚拿出手机想给乔木打电话,叫他继续喝,他今晚怎么也见不到江之歌了,他想放纵最后一回。
拨号的时候,他的眼睛有点花,找出一个通话记录就拨了出去,对面过了好一会儿才接,他醉醺醺的说:“哥,你过来接我呗,咱们继续喝下一摊。我今天高兴,太高兴了。我……”
他话音未落,电话就被人挂断了。
乔瀚脑子木着,没有思考的能力,抱着膝盖和熊哥一起蹲在烧烤摊的路边。
过了一会儿,他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地址给我。”
乔瀚大舌头的把烧烤摊的名字和周围有多少路灯都报了出来。
没过多久,熊哥的朋友过来把他接走了,乔瀚继续蹲在路边。
江之歌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像是被谁扔在路边的小狗一样。
*
他接到电话的时候,本来不想理会一个酒鬼的醉话,但是心底突然汹涌起了一股子怒火和毫无来源的一丝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