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语迟心下一叹,也没添油加醋,老实道:“公主见了红,不过今儿已经好些了,孩子也还算稳当。”
她本以为景仁帝会勃然大怒,会掀桌而起,没想到他只是长出了口气:“朕知道了,你们退下吧。”
怒到极点,那股怒火囤积在心口,反而发不出来。
沈语迟和永宁对视了一眼,欠身退下了。
景仁帝二话没说,直接摆架去了公主府。
嘉月还在床上修养,她这些日子倒还算冷静,听到父亲过来,终于忍不住眼泪长流,颤声唤:“父皇”
景仁帝见她短短几日,人已经瘦了不少,脸色苍白憔悴。他心中一痛,却不好在嘉月面前显露痛心之色,免得引得她更伤神。
他叹了声,缓声劝慰:“好了,有父皇在,没人能欺负得了你,你好好吃药,好好养病,给朕把外孙平安生下来,以后再择一良才美质的驸马嫁了,照样能和和美美地过日子。”
嘉月情绪极差,和景仁帝略说了会儿就睡过去,景仁帝令人给她煎药,又派了亲近太医诊治,自己走出了屋子。
太子和吴家人听说景仁帝赶来公主府,都是心慌意乱,这时候也都赶来聚集在庭院里,见景仁帝出来,齐齐叩拜行礼:“见过陛下(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