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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郡王和郡王妃拎了厚礼,见着沈语迟便连连道谢,郡王妃尤其感激:“我也不瞒王妃,永宁本来都要和顾家过定了,幸亏今天没出什么事儿,不然她这亲事怕是要耽搁。”

沈语迟摆摆手:“您别这么客气,我和永宁本就交好,我若见她遇到麻烦不出手,那还算什么朋友?”

郡王妃更是感激,郡王道:“王妃能否把今天的事儿详细与我说一遍?”他沉了脸:“我也好做个应对。”

沈语迟跟他细说了一通,连吴七郎从哪跑出来,穿着什么衣裳都没落下。

郡王仔细听了,坐在原处思量着什么,等他回过神来,裴青临才道:“郡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长义郡王应了,裴青临领着他去了书房。

也不知两人商谈了什么,出来的时候,长义郡王面色凝重,缓缓道:“吴家便如破皮底下的脓疮,看来如今这些脓疮,都要被挑破冒出来了。”

裴青临不经意地勾了下唇:“最焦头烂额的,除了吴家,怕是太子了。”这话既是试探,也是招揽。

长义郡王深深地看他一眼:“我已年迈,朝上的风云我掺和不来,但吴家既算计到我女儿头上,我断不会坐视不理。”

裴青临淡笑:“郡王一旦上告,必会得罪太子。”

长义郡王是太子亲叔父,往日自然是盼着太子好的。此时他对太子的一颗心也冷了下去,面沉如水地道:“得罪便得罪吧,难道我会由着吴家踩到我家人头上?吴家未免太不把宗室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