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除了李锦瑟与吴郡守之外,皆是一脸讶然之色的看着说话者,尤其是桑琪,半张着嘴巴,一脸得难以置信。
开口的不是别人,竟是哥舒烨,他们眼里脑子一向有些糊涂的人。
李锦瑟不惊讶是因为她早已猜出哥舒烨好了,毕竟真傻跟装傻,眼神是欺骗不了人得,自从客栈遇刺之后,她便觉得哥舒烨哪里不对,直到那天他拉着自己的手腕说,“姐姐,难道不生气吗?”时,她便从他眼里看见了其他的东西。
那是傻了的哥舒烨没有的东西,狠劲儿。
而吴郡守见到哥舒烨时,只觉得眼前之人贵气逼人,相貌风流,从来都没有觉得他是个智力有损之人。
李锦瑟听了哥舒烨的话弯了弯嘴角,“表弟说得是。”
这下吴郡守也面露惊讶,他只以为眼前之人与严小姐一样是京城哪位大人家中的公子跟着出来历练,不曾想殿下竟唤他“表弟”。
不过他对这些事儿并不放在心上,眼下心里只有难民,所以很快收回了表情。
哥舒烨听了她那句“表弟”皱了皱眉,继而冲她笑了笑并未说话。
严浅浅从前只觉得他虽长得好,但也是个木头美人,如今见他一笑,只觉得眼前得人活色生香起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桑琪则是一直低着头看不出喜怒。
李锦瑟这段日子泡在沈庭继制的蜜罐里对美男免疫,虽觉得他笑起来异常好看,但也只是随意看了他两眼。
嗯,真的只是两眼,如果不包括后面不时朝他投去的眼神时,反正,她打死也是不会承认自己是一个面对美□□惑极其不坚定,贯会三心二意之人。
梁怀璟见一旁的严浅浅与李锦瑟的眼神都直了,冷哼一声,忍不住想说,李朝女子竟是如此肤浅,各个喜欢小白脸,但是碍于吴郡守在场,外人面前不好打了自己人的脸,忍了又忍,将话憋了回去,冷冷道:“若是驸马在就好了。”
李锦瑟原本还心神荡漾,只听“驸马”二字,吓得赶紧收回了心神,轻咳一声,“说正事,吴郡守,你拿纸笔过来。”
吴郡守并不清楚他们几人之间的暗潮涌动,只听公主殿下吩咐,上前将书柜前面书案上的笔墨纸砚端了过去。
桑琪赶紧上前研磨,李锦瑟摊开宣纸,用镇纸压好,沾了点墨便开始奋笔疾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