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郡王为嫡子李琦捐白银十万两袭爵,三位庶子各捐白银五万两册封县公之位。
博陵王家王司徒为嫡子王延捐白银十万两承博陵郡公,两位庶子各捐白银五万两封县公之位。
陇西李氏为嫡子李旻捐白银十万两袭陇西公之位……
刘太傅与严太师见着越来越多的人上前去签了单子,心里面也终于明白过来了,这公主是在卖官卖爵位呢,他二人对视了一眼,眉头紧皱,都将目光投向已经坐在上首,慢条斯理喝起了酒的李锦瑟,尤其是刘太傅,心里着急,只觉得圣上与皇上太胡闹了,但是此刻已经开始了,他们也不好上前去劝阻了,急红了眼,不时的将目光投向对面的严太师。
严太师朝他点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李锦瑟满意的看着下方各个红光满面签着单子的士大夫公卿们,一时不察对上了底下正支着脑袋喝酒朝她举杯的梁怀璟,只见梁怀璟眼里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她赶紧收回了视线,心想,怎么没笑死你!
她赶紧转过头回来看一旁正直勾勾盯着她的沈庭继,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眼里冒着精光,哪还有方才那副娇滴滴羞怯怯的样子。
沈庭继忍不住朝她靠近了些,此刻奏乐的宫人们正演奏着慷慨激昂的乐声,他趁众人没有注意,广袖下的手悄悄勾住她的手指,用她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待会儿回去再收拾你!”
李锦瑟心里悸动,收拾?想怎么收拾?是在书房还是在卧室,床还是榻?她都可以!
宴会进行到亥时初终于圆满结束,今日前来饮宴的人虽说掏了钱,但是各个都觉得自己捞了莫大的好处,每个人都红光满面,走之前看着李锦瑟的眼神感恩戴德似的,有几个官眷夫人上前悄声教授了几招御夫之道。
尤其是耙耳朵吏部张大人的刘夫人在自己亲自为自家嫡子签了一张京官的单子之后,瞧着她的目光越发柔和,悄悄将她请到一边说了几句体己话,“公主好歹是咱们圣上的亲姐姐,被驸马这般对待,妾实在是于心不忍,如这般情况,公主须得下狠手,好好的教训教训,像公主这般美貌,妾见了都怜爱,如此在床第之间使些手段,不怕他不听话。”
李锦瑟一听,高啊,这都是同道中人啊,她面上按捺住朝正好看过来的沈庭继羞怯怯看了一眼,“本宫记下了,夫人说的甚好,有机会,须多多传授些技巧才是。”
只要到时候见着她不想掐死她的话。
不一会儿,麟德殿内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刘太傅,严太师与他女儿严浅浅以及梁怀璟在大殿之上。
梁怀璟上前冲她咧嘴笑,“殿下,今日这出戏臣配合得如何,”他说完,看了一眼冷冷瞧着他的沈庭继扬了扬下巴,“沈则言,你总这么瞧着我干嘛,这是我与公主的默契,你嫉妒也没用!”
李锦瑟生怕二人又打起来,示意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