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人被困在这方天地里,着实太可惜了。
她从前总是想象不出前期被原身折去一身傲骨的沈庭继,后来谋反的时候是何等恣意耀眼,大抵就是眼前这个样子,舞个剑都能舞出万夫莫当的气势来。
正在练剑的沈庭继一个转身刚好看见她站在那,面色一僵,瞬间收了剑势,将剑背在身后,又恢复了一贯冰冷的模样,站在那看着李锦瑟,看不出没有悲喜。
“好剑法,实在是好剑法!”李锦瑟缓过神来鼓掌,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额头上还渗着汗,衣着单薄的沈庭继身上。
嗯,对待客户,要想春天一般温暖,嘘寒问暖,则是最基本的常识。
就是她觉得,自己怎么跟在骂人似的,不过好在沈庭继听不懂,眼皮子都没抬过。
冬日里他穿的略显单薄,大抵是身上出了些汗,衣服较为服帖以至于他筋骨尽现,显得身型极好,她一时没忍住,就多看了两眼。
她看了看立在屋檐下捧着茶的阿德,没想到这个人腿脚还挺快,方才从她院子里离开,眼下就已经回来了。
“还不赶紧替你们驸马拿件衣服过来,万一受凉了可如何是好。”
阿德收到命令赶紧回了屋,不一会儿便拿了件赤色大氅和一块干净的锦帕出来。
沈庭继接过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又将那件大氅严严实实的裹在身上。
大抵是因为方才李锦瑟的眼神太过露骨,沈庭继有些笨拙的手法将脖子上的绳结打的死死的,然后将衣角都拉的严严实实,只露出脖子以上的地方来。
李锦瑟心里觉得好笑,上辈子她什么样的美男裸体没见过,就他穿的这么严实,瞧那个样子就好像她会扑过去似的。
她挑了挑眉,朝他走进了几步,“驸马早上用膳了吗?”
沈庭继抿着嘴不动声色的后退了一步,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还是那副不带任何感情却异常好听的嗓音“已经用过了,公主可……”
“咕噜咕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