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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子徵也没料到这个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反应会这么大, “他大概什么时候能再醒过来?”

龙大夫拿出装银针的卷布展开,扒开男子的衣服开始施针, 一边下针一边说道:“不好说,不过看他这反应, 你与老郭的猜测应该没错。”

陆子徵点了点头, 此人这般怕官府的人, 说明那件事却有官府的参与。

李知县任命澧县县令是在第一任县令意外死亡后, 从那姓李的接任知县开始,澧县周遭就开始不断出现青壮年男子失踪的案子。

这些还都不能算是案子, 因为那李知县压根儿没受理,衙门连案底都没有,这些消息还都是他派人去周边的村子打听来的。

百姓失踪这么大的事,硬生生被压了下来,如果不是官府出手可没人有这般大的本事, 还弄出个妖女吃人的传言,危言耸听、欺瞒大众。

张树根这般怕官府的人,怕是死去的李知县与那件事脱不了关系。

“爹爹,对不起,如果我没有嘴快就好了。”陆珺宜有些惭愧。

陆子徵低头就见陆珺宜一脸愧疚,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你没有做错事何来道歉,再说了,即便你不说爹爹也会说出身份,只是我们都没有料到他会这般害怕官府。”

“爹,他会是逃犯吗?”陆珺宜仰头看着陆子徵问道。问完发现自己似乎问了一个蠢问题,古代的百姓可都怕官府。

不过这个人有些害怕的过头了,即便是害怕官府,可他受了这么多伤肯定被非人虐·待了,知道她爹是知县,不应该第一时间反应自己得救了,求官老爷为他做主吗?

龙大夫给张树根施了针,说人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陆子徵从客房出来后就出门去了也不知去了哪儿。

看的出来她爹很紧张这个人,这个人似乎知道什么很重要的事。

问到张树根其他问题时他都闭口不言,然而他爹一句‘挖山’他神色大变,挖山需要劳动力,这般说来壮年男子的失踪与这挖山脱不开干系。

可若只是普通的挖山,应该不至于抓人,给点工钱招人岂不更快?除非这山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被人知道。

这人这般惧怕官府,说明官府参与了这件事,可若官府参与其中,为何要偷偷摸摸进行?不应该名正言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