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喻笑了笑,“挺好的,挺羡慕你有这样的朋友。”

任北愣了一下,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顾喻从来没提过他的朋友。

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同桌,你没有——”

“没有,”顾喻说,也很无所谓,“没时间,没心情,没意思。”

任北顿了一下,顾喻这种条件,如果想有朋友会很容易,甚至想有一群朋友都不困难。但是想找一个尤严和他这么铁的关系的朋友,太难。

什么关系都这样,同甘容易,别说共苦,就是共情都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

拿他来说,很多时候就连他自己事后回忆起犯病时的感受,都会觉得他自己是傻逼,小题大做,不至于。何况是别人,听了他的话只会觉得他是个无可救药应该被关在精神病院天天上电椅才能老实的疯子。

何谈安慰。

你跟他说一句我难受,他能为你做些什么?他连你哪难受为什么难受怎么才能不难受都不关心,你能指望这样的人说出什么有效的安慰的话、做出什么安慰你的事。

所以他挺能理解顾喻的,与其浪费感情和精力去交朋友维系一段关系,不如把这些力气放在应对生活上,还能活的容易点。

“我们以后就有朋友了,”任北忽然说,看了看远处和女生们比赛的周晨,低沉的声音里有点嫌弃,一脸的凑合用吧,“虽然有点虎,但好歹办事还挺利落,智商还算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