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这才想起来陆乔娶得是清河县主,她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近日宫中传出淑妃有孕,极得皇上宠爱的消息。既然淑妃得宠,而且县主已经嫁了,想来皇上应该不至于为一场宴会迁怒。
得了谢氏的应允,陆乔客客气气地行礼,客客气气地告辞,高高兴兴地回到陆家。
天黑也压不住她的欢喜,陆乔一路奔回疏桐院。
一进屋,她看到楚歌手里拿着白色棉布和针线,神情专注地就着灯烛缝制着什么。
上下翻飞的手指细白灵巧,眨眼间,那物什就有了大致的轮廓。
陆乔定睛一看,脸不由得发红,眼角抽了抽。
那是她的月事带。
来初潮的时候,陆乔自己偷偷缝了两个凑合着用。不知怎么的被楚歌发现了,不仅替她洗了,还新做了六个给她用。
跟楚歌的手艺一比,陆乔缝得那两个玩意儿实在太简陋,老是漏灰,一漏一□□。
陆乔没办法,默默把自己缝得给扔了,羞耻地继续用楚歌给做的。
陆乔忍着心里怪怪的感觉,坐到楚歌对面。
楚歌从专注中回神,水润润的眸子看着陆乔,嘴角柔柔地绽开一抹笑。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竟没发现。”
陆乔老实回答:“刚回来。”
楚歌的笑意更深了,其实他早就知道陆乔回来了。
他认得陆乔的脚步声,她一进院子,他就知道她回来了。
楚歌是故意让陆乔看见他缝月事带的,他想让陆乔习惯把她的所有,都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他面前。
也是故意问的,经过两个月的探索,楚歌已经熟练地掌握了如何撒谎并且不让陆乔发现的技巧。
陆乔果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她的注意力全在白色棉布上。
“上次的还能用呢。”陆乔鼓起勇气说。
“有一个洗破了。”
楚歌边说,便笑着咬断月事带上的线头。
明明有剪刀,他不用,偏要用牙齿咬。
俊秀如玉的人儿,把脸贴在一方小小的白棉布上,樱色薄唇含着线,慢慢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