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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乔低声说了句什么,楚歌羞得脸上滚烫,小声应了。

“第一次?”

楚歌迟疑了一下,低低“嗯”了一声。

陆乔红着脸,强忍着拔腿就跑的冲动,尽职尽责地给崽儿上了节生理课。

“正常现象,早晨一般会发生,不要担心,放松接受。”陆乔硬着头皮安慰了几句,实在编不下去了,只能说:“我去要点热水,你洗洗。”

“好。”

楚歌人还有点飘乎,乖乖放开手。

陆乔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出去要热水。

守夜的小奴眯瞪着眼睛端来一盆热水,等陆乔进了屋,他才反应过来。额滴那个亲娘哩,一大早就要热水,这是闹腾了一夜啊。

真男人应当如二郎君这般雄风振硕,威武持久,整晚不睡!小奴满眼羡慕。

不到半天,陆乔一大早要热水的消息在陆家就不胫而走。

陆香亭听说了,气得摔了一盏玉碗。

好个陆乔,嘴上一口一个“县主年纪小,不宜生养”,心里却分明极想要子嗣,造起人来比吃了药还勤快,连早晨这点时间也不放过。

呸,假仁假义。

与此同时,“假仁假义”的陆乔吹凉了一碗杜仲猪腰子汤,递给楚歌。

“吃什么补什么,你,喝点腰子汤补补。”

楚歌从昨晚到今早,换了两身中衣。要是在宫里,以他的尴尬处境,可没有这样奢侈的待遇。往往是一身中衣穿四季,缝缝补补又三年。

幸亏他遇见了陆乔。

也因着她,多费中衣。

楚歌瞄了眼强装镇定的陆乔,回想起陆乔刚才磕磕巴巴的叮嘱,心头涌过一阵暖流。

他红着脸接过汤碗,小口小口地喝腰子汤。

两人顶着两张大红脸,吃了早饭。

下人撤走碗筷,屋里只剩陆乔和楚歌,陆乔的眼神不知道该落在哪里,瞄啊瞄,瞄到了装被褥的橱子。

“对了,县主,我昨天晚上叠好的被子怎么不见了?”

楚歌听到被子两个字,不禁想起昨晚他咬陆乔手指的事情。他晃了一下神,说道:“你睡着了嫌碍事,踢了,我给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