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出金疮药,给陆乔上药。
“没事,一点小伤,快好了。”
可能是体质增强的影响,陆乔手上那道匕首拉的小口子,已经在愈合了。
楚歌却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抓着陆乔的左手,不让动弹。
陆乔只好用右手吃饭,莫名有点庆幸自己划的是左手不是右手。
吃到一半,陆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抬起头,看看门口伺候的两个小奴。
“木棋和来顺呢?”
楚歌神情微动,不动声色地说了两人吵架被罚的事。
陆乔想了想,道:“圣人言,不患寡而患不均,意思是不担心东西少,但是要平均。他们两个一样翻了错,就该受一样的惩罚。”
“正好小校场缺人洗马,让他们两个一起去小校场洗一个月的马。”
楚歌咬了下唇。
“可是来顺是你亲点的。”
“那也是奴仆,跟木棋一样,木棋伺候得更久,仆等更高,所以更不能偏了。”
楚歌怕陆乔看出端倪,不再多言,让小奴去传令。
说来也巧,传令的小奴找到木棋家的时候,他正要出门。
小奴将陆乔的话儿一说,木棋感动得不行。
小奴走后,木棋喃喃自语。
“二郎还是惦记着我的,来顺越不过我去。”
他抽出腰后暗藏的刀,悄悄扔了。
深夜,疏桐院,正房。
棉被山里侧,陆乔仰躺,睡得跟猪一样。
楚歌靠着棉被,握着陆乔的左手,就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盯着他的中指。
白色药膏裹住浅浅的伤口。
楚歌唇瓣微张,含住陆乔的指尖,淡樱色的舌头,一点一点舔掉散发着草药药香的膏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