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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还没走出的梨香院的陆乔和楚歌,被迫将陆香亭的嫌弃听了个清清楚楚。

陆乔没什么心理负担,她不会读书,可她武力值高啊。高师父说了,她的骑射、负重远超武举生试的要求,接下来半年练练兵器,学学兵法,秋天的武举生试绝对稳过。

陆乔把陆香亭的话当屁,楚歌却对子嗣这事上了心。

回到疏桐院,陆乔换好衣服准备去找高师父,楚歌叫住了她。

陆乔立马站住脚。

楚歌找她说话,这可是个稀罕事。

两人成亲四天了,聊天说话的次数不超过十个手指头,而且大部分的时候是陆乔说,楚歌听,听完乖乖点头。

实际上,这是楚歌第一次主动找陆乔说事。

他今天穿得是府里新采买的成衣,嫩嫩的妃色彩蝶百褶裙,头上简单地插了支海棠纹银笄,整个人素雅清淡得像月下的幽昙。

“郎君,月例银子下来了。”

楚歌拿出一个鼓鼓的藕色荷包,往陆乔面前递,意有所指。

陆乔不明白他的意思,纳闷道:“下来你就拿着花,给我干嘛?”

“你在家呆着闷,出去散散心吧。”楚歌使劲暗示。

陆乔仍旧茫然。

“我不闷。”

“阿姐跟我说,你跟镇国公世子亲如兄弟,答应他要一起去平康坊,既然答应了世子,该履行诺言。”暗示不行,楚歌开始明示。

陆乔误以为他吃醋,赶紧解释道:“那就是随口一说,当不得真。咱们成亲那天,星泽还悄悄跟我说,你很好,叫我以后好好待你。”

其实镇国公世子楚星泽的原话是:陆乔啊,你娘子比平康坊所有小娘子加起来漂亮一百倍,而且看起来很听话,你赚大发了,好好享福吧哈哈哈。

陆乔知道楚星泽说话不大过脑子,不是调戏或者恶意,所以她“轻轻”捶了楚星泽几下,捶得楚星泽龇牙咧嘴。

楚歌暗示不通,明示不通,只能直白地说:“郎君,我身体不好,伺候不了你。你总憋着不好,去平康坊转转,我不会生气的。”

非但不生气,而且如释重负。楚歌怕陆乔憋久了,万一哪天憋不住,对他用强怎么办?用完以后饥不择食怎么办?那么大的力气,楚歌觉得自己很有点危险。

所以,他鼓励陆乔去喝花酒,去泄火,最好泄得一点都没有,十天半月起不来才好。

陆乔觉得自己听错了,她怎么听出一种“我不想伺候你,你快去平康坊浪吧”的意思。

咂摸了一番,陆乔觉得,楚歌就是这个意思。

“行吧,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