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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王和忠王妃,早就等着了。

固原郡主消瘦了许多,江浩歌不光瘦了,胆子也小了,不像从前那样大大方方的,见了人便想躲。

忠王妃心酸无比,抱了女儿和外孙女,泪流满面,“我的瓀儿,我的湄湄,可怜的孩子啊。”

忠王气得直哆嗦,“本王的爱女,本王嫡亲的外孙女,竟被虐待成了这副模样?”

固原郡主眼泪汪汪,“父王,女儿只是被软禁在宣德侯府,已经这个样子了,也不知侯爷被关在天牢,更要吃多少的苦。父王快想法子救他啊。”

忠王烦恼,“你夫婿这个案子,颇有些麻烦。过两日再说,过两日再说。”

过两天药归尘出了皇宫,忠王命人威胁,药归尘肯定屈服。

忠王妃埋怨,“原来当年驰援金集的人并不是宣德侯?他瞒得咱们好苦。”

当年宣德侯是位年轻的侯爷,又有莫大功勋,当真是位风云人物。

谁知道这功勋竟然是抢来的?

固原郡主对宣德侯一往情深,竭力为他找借口,“这并不是他的意思。公爹这般安排,他做儿子的孝顺惯了,只能依从。”

江浩歌偎依在忠王妃怀中撒娇,这时忽然开口,“依湄儿说,这不仅不是爹爹的错,也不是祖父的错。药归尘是祖父的养子,爹爹是祖父的亲子,总之都是祖父的晚辈。晚辈立下的功勋,就是江家的功勋,祖父做为江家家长,有权决定这功勋究竟归谁。”

“湄湄言之有理。”忠王妃一脸溺爱,“反正都是老侯爷的儿子,老侯爷这个当爹的,把一个儿子的东西给了另一个儿子,这不过是件家事罢了,哪里有欺君那般严重?”

这家人说来说去,宣德侯是没错的,老宣德侯也是没错的,全是药归尘不通情理,明明是江家养大了他,他却回过头来坑江家,恩将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