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歌哭都哭不出来了。
宣德侯从不曾这样对待她。
她说错什么了?
……
僻静小巷,日暮西斜。
药归尘带着童儿阿融回来,发觉门口多了两个人。
老者五六十岁,一身布袍,青年人护卫装扮,高大英挺。
老者露出带着愧意的、讨好的笑容。
药归尘沉默许久,轻声一笑,“老侯爷这是又收了新的义子吧?”
老者脸色一白,“你连声义父也不愿叫我了?”
前尘往事浮现眼前,药归尘眼眶湿润。
眼前这人收养了他,费心费力栽培他,但也狠狠给了他一刀,几乎杀了他。
“老侯爷何出此言?”药归尘语气冷淡,“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咱们已经两清了。”
药归尘曾有片刻心软,但残酷往事仿佛就发生在昨日,无法释怀,“老侯爷说,我这条命是江家给的,因江家而生,因江家而死,很公平。”
“我那都是气话……”老者悔不当初。
药归尘恍若无闻,“我说,我这条命确实是你给的,今日便还了给你。从今往后,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