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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以待人谦和著称,但对栗辉不怎么客气,神色可以称得上冷淡了。

诚王对药归尘异常和悦,“这位便是药大夫吧?久仰大名。孤王初到明府之时,便听闻药大夫斟酌方子去了,有劳药大夫。”

药归尘沉默着躬躬身。

诚王素闻药生尘、药归尘师兄弟二人医术高明,性情怪僻,也不以为意。

明暾、明暥等人都等着药归尘开口求婚呢,忽然来了这么位栗将军,都觉扫兴。

“他谁啊?来干啥的?还不走?”心中把栗将军抱怨了好几百回。

栗将军陪明老太太、明肃政叙过寒温,恭敬站起身,捧上礼单,“些须薄礼,还望笑纳。”

这毫没来由的礼单,明肃政自然不收,“无功不受禄。”

明玕不解,“栗兄为何如此客气?”

栗将军拱手,“不瞒明兄弟说,哥哥我这回来,是有事相求啊。”

明肃政和明玕更是摸不着头脑。

诚王脸色愈冷。

明探微把这一切全看在眼里。

她是成年人的灵魂,当然觉察到了其中的微妙。

如果她没有猜错,诚王知道栗辉为什么来。而且栗辉的来意,令诚王不悦。

“栗兄请吩咐。”明玕是个爽快人。

栗将军哈哈一笑,“既如此,我便有话直说了。”他拱手行礼,“下官此次前来,是来向东楚第一美人求婚的。”

众人皆惊。

药归尘脸色大变。

……

“药大夫!”明暾、明暥等人,似是提醒,似是鼓励。

药归尘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步走到厅中央,深施一礼,“老太太,请恕归尘无礼。归尘本该央媒前来提亲,但唯恐迟则有变,只能冒昧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