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伏刈离开了座位。

他朝着看台入口的方向走去,畅通无阻。

他走着,身后多了一排排的器物,或是一件桌椅,或是一些瓶瓶罐罐,甚至还有丑陋的石头。

不久前,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还是一个个活物,是人。

同一时间,原本已经消失的惨叫声再一次响起,这一次是六声,让人毛骨悚然。

看客们终于坐不住了,有人尖叫着朝出口方向冲,但这些人都纷纷化作了血雾,霎时间,无人敢动。

千金贵妇们呜咽,哭花了脸上精致的妆容,衣冠楚楚的男士们被冷汗汗湿了身上昂贵的服饰,惨白着一张张脸。

这场浓雾会“吃”人,但它“吃”人的方式并不是那种胡吃海喝,而是精细地挑选着来,谁也不知道下一个死的人是谁。

这是一场属于某个觉醒花种的玩乐。

在场的看客们最懂的就是玩乐了,所以他们明白。

“啊啊啊!!!”

终于有人被逼疯了,捂着头大喊:“是谁在逗你爷爷玩儿?敢不敢给爷一个痛快!”

话落,他身边突然炸开一团团血雾,喷了他一身。

但他本人没事。

血雾的范围以他为中心向外扩散,唯独他,他完好无损。

周围的人发现了这一特点,咒骂着朝那人扑过去,拳脚并用扑倒那人,而这些人发现,只要他们的拳脚不停,这雾就会停止“吃”人。

于是周围更多的人扑向了那人。